北京手足癣医院好不好 http://m.39.net/baidianfeng/a_8604561.html摸“嗲了猴”
我们把新鲜活着的蝉蛹叫做“嗲了猴”、“嗲了龟”、“蚧了龟”,可能是因为它脱蛹成蝉后会叫,又会爬树的原因吧。
“嗲了猴”长得很可爱,圆圆的大大的眼睛,皮呈金丝色,大人小孩都喜欢它的长相;高蛋白,可以油炸;也喜欢吃它干煸烔(tong)熟时的香脆味道。每到夏季的晚上,六点到九点多钟,是它从土里钻出来,爬到树上的时间段;太早了,它不出来,摸不到;时间太晚了,有的爬得太高,也摸不到,还要用杆子抅(gou)。摸“嗲了猴”成了我们最喜欢的活动,几乎每天晚上都有收获;大人们也常常参与。
早晨起来,到晚上走过的地方,可以捡到蝉蛹成蝉时脱下的皮(蝉蜕)。
好不容易终于熬到了太阳快要落山,我们几个便拿着捉拿“嗲了猴”的工具出来大显身手了。二蛋子跟几个小男孩到“湖里”(村外都叫湖,如出去干活,叫下湖)摸去了,秀儿拿着草铲子,毛芋拿着撅子,我拿着锅铲子,一起到门前的菜园地边,洋槐,香椿,老榆树,桑树,楝枣树下去找。“嗲了猴”还没有出来,等不及的我们,就开始在地面的表层轻轻的地铲,轻轻地挖,轻轻地刨了。我们有的刚刚铲一下,就能发现一个窟窿,用指头轻轻地就可以把它夹出来;有的伸进一个指头放在窟窿里面,它会顺着指头往上爬,然后手指轻轻地从窟窿里拳回来,就能捉住一个;有的刚刚露头,窟窿的表层很薄,顺势就把它拽出来;一个个“嗲了猴”就成了我们囊中之物了。
我们都会辨认“嗲了猴”的窟窿,有的看起来有一点点缝,并且很薄,顺着缝,越抠越大;有的薄如一层纸,用手一抠,“嗲了猴”正在往上爬,露出头来。
如果不注意分辨,也会有遇到其他虫子呆着的窟窿,比如“屎壳郎”。它比“嗲了猴”大,全身黑黑的,会飞,长得特别丑,我们都不喜欢它。如果不注意分辨,很可能抠出来的就是它,会很恶心人的。
有句歇后语叫“屎壳郎搬家,滚蛋”,家喻户晓,人人皆知,说的就是它。只要有屎的地方就会有它。它专门把屎分解,并且会运走一个个粪蛋子。
路边的屎很多,不远处就有一“泡”。有牛粪,马粪等牲畜粪,也有小孩拉的屎。“屎壳郎”是专业清理工,会制造很许多粪蛋子运走;还会把粪分解成许多一堆一堆的“土沫”,像一座座“小山”;“小山”底下留下了一个个深深的窟窿,有人经常误认是“嗲了窟”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便可以尽情地摸“嗲了猴”了。树上,菜园边的篱笆上,芦苇上,不时地可以摸到正在爬动的它了。有一种小“气蛤蟆”也会上树,有时候会碰到它;还有一种黑色的甲壳虫也喜欢扒在树干上,摸到手,又赶进扔掉,害怕被咬着。
西边同族大哥家门前有一棵皂荚树,秀儿,毛芋和我三个人的双臂加起来才能楼过来。它不仅树干粗大,树冠更大,有好几十平方;长在离汪塘不远的地方,因为有水分,枝繁叶茂,非常旺盛。我们每天都会死死地盯着这颗老树,每隔十来分钟就过来巡逻一趟,生怕被别人摸走;一天晚上至少可以抹百拾来个,因此,谁也不想离开它。
我曾经问过奶奶,这棵皂荚树有多大年龄,谁载的;奶奶说她嫁到爷爷家的时候,树就是这样的大,那个时候也搂不过来。皂荚树的主干树皮已经被磨得很光亮,没有了树刺;树枝上还有许多刺,它的刺很粗,到了冬天,被风刮下来,一不小心,会穿透鞋底,扎到脚,很疼。夏天在树底下,没有虫子掉下来,很安全;不像椿树,有许多恶*的“毛扒子”,“洋拉子”,一根毛扎到身上都会很疼。
如果晚上全家出动,可以摸得更多,一家人回来,把各自的战果拿出来,可喜可贺啦,“哇,满满的一瓷盆”;我们会情不自禁的地发出唏嘘的声音。
我们把“嗲了猴”洗干净,用盐淹起来,一顿吃不完,可以留着下顿接着吃。如果当天摸得少,就把它洗干净后,直接扔在盐坛子里面攒着,吃的时候,也会有盐味。但盐会被蝉蛹的分泌物染成黑色;我们的衣服也经常被它染得有许多黑点子,洗不掉。
把“嗲了猴”放进锅里煎的时候,最好用勺子压扁,越扁越好,这样烔得透,脆,香,好吃。特别是刚刚退了皮的幼蝉,呈白色,嫩嫩的,更好吃,连翅膀都可以一起吃,卷在烙馍里,别有一番味道。
吃“嗲了猴”的时候,大人们让我们连皮一起吃,据说它是一味中药,可以解热祛火,医治肝病眼疾,有利于视力的恢复。村子里常常会遇到收蝉蛹皮(蝉蜕)的“二道贩子”,吆喝着;家家户户都拿出蝉蛹的皮,有的捡了一大口袋,可以换些零花钱。每次都是毛芋她们家卖得最多。
王婧作品
王婧,笔名:玉灵,灵璧家园网站优秀诗人,作家,先后在全国各地网络平台发表诗歌,散文,杂文数百余篇。坚守诚信善良,热爱生活,做一个平凡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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